Skip to content

《动物凶猛》读后记

“那年我十七岁,她也十七岁…”是个注定会被打断的自我坦白。因为相比于朝代的更替、历史的轮回、民族的根性甚至人类的本质等等悠远宏大的命题,一个青春期男孩的躁动简直不值一哂。

《动物凶猛》,或者说是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,太多人想从里面看出更多更深更厚重的隐喻:又高又帅的孩子头不是孩子头,而是苏联;满身荷尔蒙的大姑娘不是大姑娘,而是社会主义;冲动幼稚的小男孩不是小男孩,而是新中国。简而言之,就是人并不是人。

要是不这样解释,那似乎实在有愧于在这本书或电影上消耗的时间。大人们都早已失忆或假装失忆,仿佛一落生就是一副成熟而深刻的样子,言谈间不是波谲云诡的国际形势,就是暗流涌动的世界政治,好不容易在百忙之中抽出几个小时,如果只看到了些肤浅低俗的青春记忆,实在是耽误他们为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进步添砖加瓦。

六百年前的人们开启了文艺复兴,决定把目光和思想都转向他们自己;而在六百年后的今天,许多人哪怕看着实实在在的人,却也一门心思要从里面琢磨出个宏大叙事来。

2025-12-0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