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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众

最近有件让我颇为自得的事:

我用一枚吉他拨片当书签。

会弹吉他的人本就不多,读纸质书的也越来越少,既弹吉他又读纸质书的,更是称得上稀有了。至于用拨片作书签的人——我虽未调查,却一厢情愿地认为——该是凤毛麟角。因此,我颇有些得意。

但细想之下,即便真成了小众,又有什么了不起?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,这片脉络清晰,那片翠绿可爱,可谁又会珍而重之地将它们一一收藏?在旁人眼中,不过是“一堆树叶”,最终的归宿都在可燃垃圾厂里。

世界上更没有相同的人。张三会用筷子搭桥,李四打得一手好麻将,王五能连着吐好几个烟圈…人人都独一无二,但也都一样泯然“众人”。谁又能从形形色色中分辨出用拨片作书签的我呢?人和落叶的区别,或许也就是最后焚烧时的炉子不同罢了。

还是去它的小众吧!不管别人认不认得出,我自己知道我是我,就够了。

2025-07-28